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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報導】小孩子也能懂的關係流動:自然而然劇團《什麼怪東西》(關鍵評論網)


作者:陳俞廷

2017年以「跨越異境,走讀波蘭百年」計劃邀請到波蘭劇作家米浩瓦恰克(Michal Walczak)訪台,卻險遭勞動部以未符合跨國勞動力法規的開罰事件主角——自然而然劇團(Theater Naturally Connected)2017年以《艾玲》的演出,入選華山1914文化創意產業園區精選團隊。

今年「自然而然」以《什麼怪東西》進行全年巡迴演出。有別於《艾玲》改編自波蘭19至20世紀的重要劇作家維卡奇(Stanislaw Ignacy Witkiewicz)的諷諭性劇本,《什麼怪東西》的概念則是發展自台灣本土跨族群文化(或泛族群文化)中共同存在的魔神仔(Mosina), 以偶戲方式讓舞台上的演員及舞台下的觀眾,重新省視相對於已的不同之處。 這齣能夠帶著走的小劇場,說它「怪」並不只是奇異與不同,而是直指民俗中的妖魔或精怪;透過三名演員以四個角色(含操偶師及偶),詮釋彼此關係的互動、變化以及個人內在的渴望及追尋。


“透過環境劇場(Environment Theatre)的形式,因地制宜地對表演內容進行微調,結合物件劇場(Objective Theatre)。”

利用周遭現成物件的性質特色發展角色,劇團希望以如此接地氣、童趣的劇場手法帶領成人和孩童走進這一個沒有劇本的故事裡。同時也張開更多感官:看到、聽到、聞到、摸到、讀到且知覺到自己與戲劇表演共存的時間及空間——「異」與「同」不過是此刻面對著熟悉與不熟悉的人事時地物。

而這齣戲劇的製作起源於三個單純的想法:企圖做跨齡對話:以一個具備道德勸說、警世意味且廣為人知的在地傳說,作為自由發展的故事基底並提供翻轉的可能,讓觀眾都能擁有自己的詮釋空間;開展一齣能動性高的小戲:捨棄複雜的舞台景片與眩目的聲光效果,設法走到更遠處與觀眾互動且讓觀眾感動;突破一般戲劇製作既定框架:無論是劇場空間的規劃或相關編制,甚至預算規模與經費來源等,都成了不斷嘗試的嶄新挑戰。

《什麼怪東西》2018年2月於新竹關西「羅屋書院」展開公益場演出,邀請關西居民與藍天家園的院童前往觀賞。

歷時兩年醞釀,自然而然劇團的團長(同時身兼該劇演員)鄒雅荃因自身的客家背景與返鄉欲望,再加上其藝術總監卡霞(Kate Stanislawski)深受台灣神怪傳說的文化意義及神秘性吸引,決定將在地文史作為戲劇結構的發展脈絡。

藉由這樣的製作,他們希望能包納更多戲劇詮釋上的可能性。原先以默劇或類默劇方式,透過演員的肢體表演完整地傳達故事的細節,同時也試著呈現跨越文化的意涵,彰顯表演者的聲音及表情,迄今則更以有限的言語去傳遞特定的訊息,作為外在(族群或文化間)與內在(批評與期待)的衝突。

“「魔神仔」非神非鬼的存在,結合偶的擬人性質,與偶相望即產生另一種奇異的看戲方式。”

精怪傳說通常以特殊經驗為本,在語言與文字轉述的過程中不斷再造,有賴製偶曁操偶師于恩平的加入,才能活靈活現偶的擬人態、擬人形、擬人性,再透過觀眾的個人狀態與心理投射而具有其獨特的靈魂。從法國戲劇學校歸國的曾筱庭依序加入後,三名演員與四個角色之間發展出各自的形貌與樣態,並於共同創作的過程中逐漸產出戲的結構。

《什麼怪東西》2018年2月於新竹關西的百年老屋「羅屋書院」展開公益場演出。

2018年二月,新竹縣關西鎮豫章堂羅屋書院以公益場試演,作為售票巡演起跑的首發演出。在工整且方正的三合院宅邸中,建構出《什麼怪東西》的三面舞台,而古宅前方的小溪流經與環繞四周的蓊鬱山林,遂理所當然成了最美的場景設計。

全劇的情節鋪陳與角色設定上帶有許多概念上的相對,諸如城市與自然、文明與原始、規訓與自由、表象與本性、壓抑與追求等⋯⋯縱然有落入二元對立或單向思維的窄化可能,但對於角色間彼此互動的情感與關係,卻有著層次豐富的細膩表現——這齣奇幻並輕巧的偶戲《什麼怪東西》於焉誕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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